第十集 第二章 生死难明

站到高处望向亭中，远远的看不清面目，但以她的锐目，仍可见那垂首的身影微微发颤。虽仍是一身锦绣，但配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，未显华丽反而更形凄清柔弱，那模样看得她不由摇，心中竟不由浮起了一丝对自己的恨意，没想到自己竟沦落到欺负同为儿家的地步。

但那愧意却是一现即隐，她的外表虽仍绮年玉貌，褪去华裳高髻，看来并不比远处亭中的杨柔依大上多少，却是因功力厚而驻颜有术。真要说到年龄，要当杨柔依的母亲都嫌老了几岁，尤其身为子，江湖打滚几十年，经历的风霜比寻常江湖尤甚，霓裳子的心早被磨得硬了。

如果不是身为子天的敏感多思，心比男多几倍孔窍，只怕连那丝怯意都不会有哩！

虽说欺负同为弱质流之，大违霓裳子格，但此事却是不得不为。即使武功高明，就算不在黑道联盟中，霓裳子的武功在江湖上也能占一席之地，但锦裳门俱是子，除了少数如她一般的高手外，其余门众的武功都不怎么样，即便霓裳子最恨弱质流这形容词，可门下武功高手不若旁的门派之多，实力不若旁的帮会之强，却也是铁一般的事实！

不为旁的，光为了给自己门留一分生存余地，不致受欺凌，霓裳子也不得不为许多逆心之事，苦楚实不足为外道。

经历风霜许久，霓裳子早磨尽了刚出江湖时的凌云壮志，此刻的她不想再跟世间男子一争短长，之所以加黑道联盟、之所以对杨柔依动手、之所以做这些她并不喜欢的事，所作所为与其说为了争霸天下、称雄武林，还不如说是为了给自己的门派争一点生存境地。

身为子，在江湖打滚本就比旁艰辛，何况她自己的恶名又早已在外，虽说霓裳子自己毫不在乎，却不能不为自己的门想一想。换了旁的门派，若不愿再搞下去，或许还能置身事外不问红尘，自寻生存之道。

锦裳门却是不进反退，若不能力争上游，就只有任其沉沦，她自己或可全身而退，但黑道联盟这些必然动手，想到门下弱落这些虎狼手中的惨况，霓裳子便知自己已没有退路，与其退而待死，不若前进强求一线生机，纵然渺茫，也比等死好上太多。

霓裳子摇了摇，将这些心思排出脑海，眼神放在亭中的杨柔依身上，她现在要想的万万不是这些无聊事，而是完成眼下的目标。

先前当传出了栖兰、明石山庄先后灭门的消息，旁的黑道门派或许拍掌称快，但身在黑道联盟中的她与商月玄，将此事与曹焉力主